12月初,米其林公佈了2017年的東京餐廳指南。能維持星等的餐廳肯定鬆了口氣,新上榜的更是一片歡樂,然而掉出榜單之外的過氣星星似乎少有人會關注。而 TIRPSE,正是一間剛掉出榜外的法國料理餐廳。在得知這個驚人消息時其實我才剛造訪 TIRPSE 回台灣不到兩個月。
12月初,米其林公佈了2017年的東京餐廳指南。能維持星等的餐廳肯定鬆了口氣,新上榜的更是一片歡樂,然而掉出榜單之外的過氣星星似乎少有人會關注。而 TIRPSE,正是一間剛掉出榜外的法國料理餐廳。在得知這個驚人消息時其實我才剛造訪 TIRPSE 回台灣不到兩個月。
儘管擁有豐厚的天然資源,哥倫比亞苦於國內的政治內戰問題,經濟上始終未見起色。當巴士駛出首都 Bogotá 之外,貧民窟與崎嶇不平的道路比比皆是。每次要搭夜車轉換城市的時候,心中總是為了顛坡的泥土路與可能遇上巴士搶劫而忐忑不安。於是乎,「貧富差距」不再只是課本上的描述,而是真真實實呈現在眼前。
這是一次期待了半年的對話。
去年九月底我和哼利千里迢迢辦了玻利維亞簽證,就為了探訪位在首都 La Paz 的餐廳 “Gustu”。那是一次美好的飲食體驗,深刻認識了玻利維亞的食材與飲食文化。
除此之外居然意外發現他們的手繪菜單竟然出自台灣女孩 Leslie 之手。然而當時的她正在秘魯進行食物旅行,我們因此錯過見面的機會。之後雖然有保持聯繫,卻總是一腳前一腳後地一再擦身而過。沒想到半年過去,我們最終相遇在歐洲邊陲葡萄牙的海口城市里斯本。
Leslie 是個熱愛用圖畫傳達美食感動的女孩兒。見面那天我們像是遇見用生命愛著美食的另一個自己,嘰嘰喳喳地聊著彼此對於食物的想法,交換著我們的美食夢。想著關於品嚐、畫畫、做菜,究竟還有什麼樣的結合與可能。
對於美食我們用不同的方式詮釋著,卻擁有一樣的熱情。彼此的下一站都還在旅行地圖上,但我想有一天我們終究會在台灣再相見。
期待我們能夠一起實現更多的可能,關於美食。
雖然假設性問題永遠不存在現實之中,但我仍然不只一次想到問自己:
「 如果這一年沒有來南美,生活又會有什麼不同? 」不過關於人生的抉擇,好像還是應該問:
「 因為這一年來了南美,有些什麼改變?」兩個問題,有著上百種回答,好像也可以什麼答案都不需要。
此時此刻的我正在等候飛往歐洲的班機,回想著那每兩三個月就搬一次家的移動生活,原本全新發亮的「鍋子」,也有了歲月的痕跡。重新打包過的大背包竟然還奇蹟似地變輕了,原來整整一年的損耗讓我們自然減重了不少。
一年的南美生活,有第一天的新奇與惶恐,就會有那第 365 天的告別與不捨。帶著複雜的心情,幾小時過後,南半球的夏天將會轉向北方的冬日。
再見了,屬於我的那一年南美!
「 究竟海拔五千公尺的高度有著怎樣的風景?」 這幾天徘徊在 4500m~4800m 的我總是不斷想著這個問題。 如今真的攀上了五千公尺,我終於明白,對於山人而言,登高峰不只是自我的挑戰,更是對於追求極限的渴望。
過了,你才會明白站上山巔的真實感受。
Day 6 Viconga – Cuyoc Pass (5000m) – Cuyoc Pampa (4400m)
走過一半的路程,嚮導似乎更加明白了我們這組「青壯年隊」可能沒有二十幾歲小夥子的爆發力,卻還能有足夠的意志力撐過高度與時間的考驗。說白一點,就是走不快卻也還能撐下去啦!就連智利公主一路上雖然總是吊車尾,但一到營地就生龍活虎,不斷關心大家的狀況給大家打氣!
事實上,第六天的原始行程是要先翻上第一個 5000m 高的 Cuyoc Pass。翻過之後下切到 4400m 的山谷後,再直上 5050m 的 San Antonio Pass,最後原路來回 Huanacpatay 山谷營地 (4320m)。也就是一天之內要翻上兩個高達五千公尺的 pass!
還記得行程的前兩天,幾乎每個隊員都對於這天的路線都信心滿滿。然而經過五天的磨練,不只我們 “逐步” 認清了自己的體能狀況,嚮導也開始提出第二選擇。路線一樣要翻過 Cuyoc Pass,下午則直接切到 Cuyoc Pampa (4400m) 營地過夜,第七天再硬切上另一個 5070m 的 Santa Rosa Pass。也就是把原本一天兩座五千公尺高山的行程拆成兩天完成。至於多花的一天,就從行程最後兩天同個營地的休息日扣回來。或許是第五天的溫泉營地讓人太放鬆,加上這五天以來大家真的撐得夠久夠累了。第五天燭光晚餐之後的小隊會議,就這樣完全無異議地,全員一致選擇了嚮導的方案二。
第六天的行程雖然有嚮導的掛保證路線,仍然要面對上升 700 公尺的挑戰。前晚的溫泉就像是打了一針肌肉鬆弛劑,舒緩了先前的疲憊,卻讓隔天的步伐更加艱辛。隊伍一開始還是維持一路縱隊,跟著嚮導的不快卻穩定步調前進。然而不久後,我們開始分組前進,隊伍愈拉愈長。每當前段班休息完要出發時,後段的人才剛喘氣抵達。這樣的狀況讓走在後頭的智利公主終於在湖邊發飆了!堅持按照自己的腳步,要大家別管她!
至於我,根本沒時間去管她的大小姐脾氣。愈接近五千公尺,步伐也更加沈重,就連身邊觸手可及的 Cuyoc 山頭也視而不見。那時的我僅存的唯一念頭就只想趕快走上頂點。
終於攀上了五千公尺!真的很開心這條挑戰之路沒有任何人舉手放棄。我們的人生頂點有著彼此的汗水,就算再累也要一起擁抱慶祝!
雖然光是站著就很喘,還是要奮力一跳!證明自己真的完成一件值得驕傲的事。
翻過 Cuyoc Pass 的另一面則是完全不同的風景。我們只能一路邊滑邊跑在沒有植被的滾滾沙塵中,手中的登山杖似乎也變成滑雪杖,隨著沙地彎道左右搖擺。
下午就在滑沙的無限輪迴裡,一路滑到了我們今天的營地 Cuyoc Pampa。這也表示我們正式從 Huayhuash 山脈的東北面轉向西南面。同時意味著在接下來的路程裡,我們將看見雪況更好的South Face。因為在南半球, 南面的日照相較北面更少!
這天,真的是辛苦了!看著滿天星斗,想著嚮導說明天將會看見此行最壯觀的山景,卻是滿心期待!
最近 Santiago 突然變冷了,尤其住在山腳下更能感受到秋天的腳步已經到來。
微微的涼意將連續兩個月的燥熱一掃而空,身體卻還沒做好調適得了小感冒。或許這是在為我們即將回到寒冷的北半球做準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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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前的今天,我們從島內出發前往遙遠的南美大陸。帶著緊張與興奮,結果從上海到哥倫比亞一路掉東西。登山杖、大背包接連莫名其妙地消失。幸好,陸續又撿了回來。
原來,失去或得到僅僅是一瞬間的運氣。
一年以來,我們從安第斯山脈的最北端來到最南的巴塔哥尼亞高原。哥倫比亞、厄瓜多、秘魯、玻利維亞、智利,是截至目前為止走跳過的南美國家。雖然少了最初期待的阿根廷,卻也如願在這一年裡遊走在山脈的兩側。
原來,計劃可以因為不同的心境而有更多的選擇。
365 天的日子,好像為我們帶來很多改變,卻又什麼都沒變。收進心裡滿載的回憶似乎也默默地帶我找到更明確的人生目標。因為離開不是為了逃避,而是尋找心的方向。
原來,真正的收獲從來不是踩過什麼點而是聽見內心的聲音。
一年之後,我們計劃著下一站,也數著回家的日子。